黑界之人（中）(10)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空洞地盯着他，他的手掌伸出，抱着那个翡翠球。柯南看着亚尔·阿夫扎尔的肩膀，喃喃地说了什么，伸手去够头领的胳膊。但是就在他伸手的时候，亚尔·阿夫扎尔突然生气起来，用他紧握的拳头打那个人，像一头牛一样把他绊倒了。他倒下时，那颗球体滚到了亚尔·阿夫扎尔的脚下，而他好像第一次看到这种球，弯腰捡了起来。这些人困窘地看着他们毫无知觉的伙伴，看到他们的头领弯下腰，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头领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亚尔·阿夫扎尔看了看捡起来的翡翠球，准备将它别到腰带中。
“把那个蠢材带回他的屋里去，”他咆哮着，“他是个贪图安逸的人。他看起来像是吸毒了，刚才……啊！！！”
他的右手伸向腰间，这是一个不该有的动作。他的声音消失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在那紧握着的右手中，他感到说不清的变化、动作，甚至是生命的颤动。那光滑发亮的球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他不敢再看，他的舌头黏在上颚，首不能再张开。他震惊的部下看到看到亚尔·阿夫扎尔的眼睛睁得很大，面无血色。然后一声痛苦的嚎叫从他长着胡须的嘴中发出。他脸朝下倒在了地上，在他张开的手指间爬出来一只蜘蛛——这只怪物奇丑无比，长着黑黝黝、毛茸茸的小腿，和黑翡翠般的躯干。人群惊叫着，连忙后退了好几步，那蜘蛛快速地爬进一道石缝里消失了。

战士们吃惊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然后一个声音盖过他们的喧闹声响起，一个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命令声。那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都否认他们曾发出过声音，但是每个人都听不到了。
“亚尔·阿夫扎尔已经死了，杀死那个外来人！”
人群的所有恐惧与疑惑都被转移到了柯南身上，他们涌了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刀。
柯南同他们一样迅速。当着声音响起时，他跳回到屋门口。但是同他到门的距离相比，他们更接近他，他一只脚在石基上，还得转过身躲开几码长的大刀的攻击。他打碎一个人的脑壳——躲开另一个人挥过来的刀，掏出挥刀者的内脏——用左拳打倒一个人，刺中了另一个人的肚子——用肩膀使劲撞开了门。乱刀在他耳旁的门框上落下刀痕，但是门在他肩膀的撞击下打开了，他跌跌撞撞地退回屋里。当柯南跳回屋里时，一个长满胡须的人用力刺了过来，但是他用力过猛，刺在了门上。柯南停下来，抓起衣服松弛的地方，整理干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阻挡外面要涌进来的人。柯南在这撞击后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随即他插好门闩，拼命转过身，抵住从地板上跳出来的人，像疯子似的疯狂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