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界之人（中）(7)

“柯南，那些该死的人在嘀咕，”他说道，“他们想要我杀了你，带这个女人去换赎金。他们说从她的打扮来看，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是一个贵族。他们说，阿夫古力那些畜生怎么能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她，从她身上获利？”
“把你的马借给我，”柯南说，“我带她走。”
“呸！”亚尔·阿夫扎尔吼道，“你以为我对付不了我手下的人？如果他们敢违抗我，我就让他们穿着裙子跳舞！他们不喜欢你——或者部落以外的其他人——但是你曾经救过我，我不会忘记的。柯南，出来，我的一个侦察兵回来了。”
柯南手插在腰带上，跟着头领出去了。他们关上了门，雅丝米娜只能通过一个墙孔向外看。她看着这个小屋前方不远的地方，在那空地的另一端是一排石屋，她能看见光屁股的小孩在石头间玩耍，那些瘦弱的山里女人正在忙着手中的活计。
首领屋子的正前方，对着门蹲坐着一圈毛发很长、衣着破烂的人。柯南和亚尔·阿夫扎尔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在他们和一圈士兵之间盘腿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真用粗重的瓦祖里口音向他的首领汇报。雅丝米娜几乎一点都听不懂，但外语是皇室教育的一部分，她也曾学过很多图兰语和胡里斯坦相关的方言。

“我同昨晚看见骑兵的达戈载人谈过了，”侦察兵说，“当那些骑兵来到我们伏击柯南的地方时，他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昌德尔·杉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发现了那匹死马，有一个人认出了是柯南的马匹，他们还看到了被柯南砍死的那个人，认出了是我们瓦祖里人。在他们看来，柯南已经被杀，那个女孩则被我们抢走了，所以他们不打算继续前往阿夫古力。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死人是哪个村子的，我们没有留下任何克斯哈特利亚人可以发现的线索。
“所以他们去了瓦祖里最近的村落，也就是尤格拉村。他们烧了整个村子，杀了很多人。但是喀哲人趁夜靠近了他们，杀了他们其中几个人，总督也受伤了，所以剩下的人在黎明前撤退到翟巴了。天亮以后，他们又重整旗鼓。那里整个早上都是厮杀声。据说，一支大部队将要调过来横扫整个翟巴。那里的人在磨快他们的刀，在从这里到古拉斯哈经过的每条道上都设好了埋伏。另外，科瑞姆·沙已经回到了山里。”
人群中响起一片咕噜声，雅丝米娜更靠近墙孔，听到了她怀疑之人的名字。
“他去哪儿了？”亚尔·阿夫扎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