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傅红雪X花无谢】《雪尽花开》（一）(5)

花无谢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吃得下去？你没有味觉吗？”
少年不答话，花无谢好奇地挑起一筷子面，只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少年吃完面，还端起碗，喝汤。
花无谢就闷闷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片荒凉的砂石滩，别说花花草草，连棵成年的大树都少见，都是些光秃秃的小树苗——
虽然离边城还有段距离，但景致和江南已经完全不同了。花无谢想，他干嘛要自讨苦吃离家出走来这连荷包蛋都吃不上的鬼地方呢！
“咕噜噜~”他的肚子，叫了起来。
少年吃完他自己的面，又看了一眼花无谢的面，道：“不要浪费食物。”
花无谢拒绝：“不必了，我不饿。”
但他的肚子强烈抗议：“咕噜噜~咕噜噜~”
少年沉默一阵，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桌上，站起身往外走。
他垂着眼，长发垂在两侧，遮住了整张苍白的面容，不过他的怪异走姿，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是个瘸子——

他走路时，左脚先迈出去，右脚才拖着地面慢慢跟过去，看起来缓慢而沉重。
花无谢连忙拿起剑，跟出来。
少年等花无谢走出酒馆，才加快了一些脚步。
花无谢察觉到少年在等他，虽然还饿着肚子，心情却明媚起来，率先迈步往前走，一路兴致盎然地看风景，若不是他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看起来可真叫悠闲惬意。
天快黑时，两人走到一小片山谷，少年示意花无谢在原地等候，就驾着轻功离开——
少年虽然是个瘸子，但轻功十分了得，眨眼间，他漆黑的身影就消失在暮色中，等花无谢回过神，只来得及看到少年身后那一抹飘飞的红发带。
花无谢又饿又累，也顾不上想少年到底去干嘛了，就捡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来。
大约一盏茶后，少年手里提着一只剥洗干净的野兔，还打了一竹筒的清水飞了回来。
他也不招呼旁边蔫掉的花无谢帮忙，就熟练地捡柴、生火，然后煮水，烤兔子，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天色正好黑透，明亮的篝火旁，烤兔子身上流下了锃亮的油脂，飘出了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