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 第二卷：春未至I·明日放晴(5)

“哈哈哈。”我一下便忍俊不禁，“学校是个好学校，我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呢。入学这些天成绩也好，违纪也好，总之就是没少被请家长呢哈哈哈。”
“并不是哦。”拾荒奶奶道，“你这么热心、乐于助人，绝对是个好学生。”
“可是我的成绩就是摆在眼前啊哈哈哈。”我自嘲道。
“好学生可不是单单看成绩定义的呢。”
“但我品行也不端正啊，这一点被我们班各个任课老师吐槽到耳朵都生茧了呢。”
“品行不端正还不顾自己面子帮我提垃圾？孩子你可真不坦率呢。”拾荒奶奶笑道。
“唔——！我是自己不由自主。。。”那个时候的我，很是久违地被人夸奖，自己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而且我堂而皇之地迟到了呢。”

“所以交给我来吧！要是我孙子多少帮我分担点儿，也不至于让你上课迟到了。。。”一直眯眼微笑的老奶奶很是罕见地轻轻挣开了双眼，“只是老身我不能为难他呢！升入初中后，学习压力一下就上来了呢。。。”
“奶奶，您的眼睛。。。”老奶奶似乎有些奋力挣开被皱巴巴的眼皮黏住的双眼后，我才猛地注意到，她的双眼，早已如其脸上干瘪的皱纹般被时间风化。
左眼的眼珠几乎是漆黑一片，模糊到很难看清瞳孔，右眼仿佛春蚕蜕皮后的空壳一般灰暗。
一点儿也不再水灵的瞳孔，仿佛被晒干得像个葡萄干。
老奶奶的右眼。。。已经失明了吗？
“奶奶，您的视力。。。”
“老身我的孙子也在这所学校里就读。”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而后自顾自地微笑道，“我们总是一道出门，为了不给他添乱我俩下楼后总是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