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僧(五十四)(4)
金钱豹疑惑道:「你醒神做甚?困了就赶紧去睡啊。」
这几日萧瑟在司寇院受了些许风寒,身体像棉花湿了水一样沉重,总觉困乏无力。可是,最近事多纷杂,风云莫测,他想睡却又不敢安然熟睡,只怕一觉太长,醒时已是来生。
萧瑟没有回答金钱豹的问话,战术性地卷缩着狐耳,且用求助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他,对视中,水柔的眸光轻而易举地软化了他的硬直。金钱豹终于没再多言,默默依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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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心训完大白进屋时,萧瑟正在瞌睡。他靠在小桌旁一手支头闭目而坐,墨黑的狐尾搭在腿上。
粗壮的狐尾里,小小的夯昊蜷缩成一团。它喜欢裹在温暖柔软的大狐尾里睡觉。看到无心步步靠近,它抬头翻了个身,前腿揽紧了狐尾,歪头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敌视他,担心无心又来抢它的大宝贝。
突然间,狐尾猛地从它双爪间抽离,萧瑟似惊醒一般,乍然立起狐耳坐直了腰,见是无心,他放松了警戒,不紧不慢地把腿上的夯昊抱起,俯身将它放到地面。可是,这小狗又往他身上黏,摇着小尾巴在他脚边又蹭又转。
见状,无心将桌下的小蔑球轻轻一踢,小球直直地往门外滚了出去,夯昊见了,立马追着小球一路向前。他在萧瑟身旁坐下,习惯性地握起蓬松的狐尾摸毛,一边梳理一边说:「萧瑟,我想将大白送去牧场。最近是非多,让他留在这里不太好,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