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2)

“你哪的？枪打的挺准。”瘦高个把火柴盒递还给矮胖子。
矮胖子把火柴盒往兜里塞，半路又犹豫了，随手把火柴盒放在了一边，“南边的。”
“哦，老表，老表。”瘦高个呲着牙笑着说道：“咋就跑到这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来打仗了。”
“混饭吃。”矮胖子闷声说道。
“哦，整挺好。”瘦高个吞吐着烟圈，“我就是这的，山下在往南走个五六里就有个村子，那被烧了，我也去南方打过仗，打来打去，最后还是打回自己家门口，我也混口饭吃。”
“嗯。”矮胖子抬头扫了一眼瘦高个，吸着烟点了点头。
“怎么就打起仗来了呢？”瘦高个仰头凝视着烟雾缭绕中的太阳。
矮胖子低着头捻着快要灭了的烟，手上用力把烟头挤进了坚硬的泥土里。
“信你写了吗？我写了，但人都死光了，没人看了，给你好了。”瘦高个屈指弹飞烟蒂，兴致满满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干净的信递到矮胖子面前。
矮胖子却倒是没有多想，伸手接过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要是活着，你就还给我，我要是死了，你要是愿意看也行。”瘦高个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
“敌人冲上来了！”
矮胖子、瘦高个、所有人都扑到了堆的零零散散的沙袋前。
连长高立在阵地上，两手拥着机枪，连长对着涌上来的敌人向自己的陌生的士兵们大喊：“炮灰连！”
“杀！”矮胖子、瘦高个、阵地内的所有人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