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3 自东煌的无名之剑(3)

“Prometheus。”
“接下来……”
一轮青羽结成的圆环显现在她的头上。我下意识抬起左手，一把灵体态的羽剑在手中显形，两把同样外观的剑碰撞在一起。她为什么出手？我的剑又是哪来的？是我在控制身体？那火焰究竟是什么？思维被问号阻塞，我像是脱机运作般的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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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素不相识的人刀刃相向，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有着什么和我一样的东西，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特别是他凭空变出的剑，竟与我的分毫不差。是复制魔法……不，这里并不是魔法国度，能够使出的魔法很少，更何况是能做出实体的魔法，那，这应该就是特质了。
与他拉开距离的同时横斩， 便正好抵在追击的锋刃上。或许只是巧合，我有的是方法证明，方法也很简单，斩便是。两把剑重合又分开，擦不出火花，也没有金属碰撞声，就像是练习用的木刀，但却比木刀危险。与他交锋时有着很强的既视感，仿佛我还在东煌蓬莱剑仙门下，与同门甚至是师傅本人交手。他不像在说谎，他的特质在复制剑的时候，能连着的招数一起也说不定。也就是说，我在和“我”对峙……那么，这一场结束，我就能知道“我”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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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清澈间又加上一抹坚定，嘴角微微上扬，右脚在前，左手持剑，剑锋向左后方指，身体前倾，冲锋架势。
说不出话，人群什么时候散了，网吧里怎么也没人出来，我为什么能用她的作战方式，我……还是“我”吗？
她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思考。她持剑踏前一斩，剑势比之前更加凌厉。她这次是玩真的。两人用着同样的招数，谁也破不了谁的招，就这样僵持着。但我确定我能赢她，我已在刀剑交错中逐渐理解了这把剑以及剑技。这是她的自我，她还未探寻到的，无法使用的潜在。
她将剑招刻意拆散，但意图仍然明显：在进攻中将对手的武器压低，然后便是这一式——青鸾坠，限制对手的武器后起跳，自上而下旋劈。她在我的剑上一踏，力道刚好，既不会踩掉我的武器得以借力，又能让武器不能及时抬回格挡。我应该早一点弃掉武器，这样她就用不成这招，但马后炮不必再说。我顺着势头将体态向下调整，往左侧避开旋劈；落地之后她仍能以旋转的势头将剑横向再旋一圈；在她追击的必经轨迹上，双手持剑准备上挑。随着沉闷的碰撞声，她的剑被挑飞，在那把剑落地发出声响之前，我便已经用剑架死的她的后招：手无寸铁的格斗技，并不能对付已经指在脖颈旁侧的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