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道少女仙侠小故事 -5 萍萍篇 打破虚空，见神不坏；至诚之道，可以前知(2)

“如果这条路是山路，那你就是已经站在了山顶，前方只能看到悬崖，对吗？”皮皮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她边说边挥动手臂示意，进入阳光的白色衬衫下隐隐露出手臂粉嫩的肉色。
“对。我已经站在了山顶，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除了放弃和另谋出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萍萍叹了口气，以手托脸，再次看向窗外。
太阳躲入云层之后，萍萍也置身于阴影之中了，只有白色的衬衣依旧鲜亮。
“真的吗，你到什么境界了？”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皮皮的声音显得很小，但萍萍还是听得很清楚。
“蚊蝇不能落，片羽不加身。”
那些渺小的蚊虫，落在人身上时根本不能让人察觉，但现在的萍萍却可以在蚊虫落在身上的一瞬间就察觉到它们的存在，心念一动便可发力直接将其震死。即便是死物的羽毛柳絮，也会在沾身的瞬间被躲开，如同雨落在荷叶上滑落一般。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皮皮微微前倾，乌黑的长发随之晃动，引人注目，
“有一句话我一直很喜欢，也经常说，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这种没有提及内容问的问题太过空泛，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直接回答出来，但皮皮却一副萍萍就应该立刻答出来的语气。

“喜欢的话就坚持吧。”皮皮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望向窗外，外面雨渐渐开始停歇，风吹细雨，如薄纱摇曳。
“那是我经常说的话，什么时候变成你……”萍萍失笑道，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皮皮从阴影中探出上半身来，那熟悉的样子让她一时失声。
“你是谁？！”萍萍猛地站起身来，桌子椅子被她踢的咣当响。
“我是萍萍啊。”从阴影中探出上身的皮皮有着和萍萍一模一样的脸，两人连衣服都一模一样，她目光清明，嘴角含笑。
“你要是萍萍，那我是谁？！”萍萍冷笑着喝问。
“我是萍萍，你自然是……虚妄。”
这陌生的名词让人一愣。
“你以为你站在了山顶、站在了悬崖边上，其实并没有，你只是看到了山顶，看到了悬崖，你没有真正踏上最高处，也没有真的站在悬崖边上，你还差一步，却止步不敢向前了。为什么？”
“我……我都已经看到结局了，继续朝着死路一去不回有什么意义？而且我累了！
从踏上武道这条路，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虎豹雷音（注1）淬体锻骨，每日不敢有丝毫怠慢的修行，明劲、暗劲、降大龙、寸劲……到如今的蚊蝇不落、片羽不沾，多少年兢兢业业，可是到头来还是无法和那些修真者相提并论，甚至这条路如今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