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46)(2)

灰原道：“所以啊，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个模样，不会是你的情敌。”
“我没有担心过你。但你为什么来和我说话？”红子笑着，但还是冷冷的。她脸上总有这种笑容，那很美，可却是假的，于是就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以至于毛利小五郎也不敢来自讨没趣。
但灰原不害怕她，只是淡淡地说：“大概是因为我们很像吧。”
红子没有听懂。
灰原又道：“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又怕他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红子沉默许久，忽然道：“我不管那么多。我会问清楚的，我现在就去问。”
她的语气，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
灰原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衣角，抬头看着她，“你真的要问么？硬要追寻命运，也许会引发不好的事呢。你看，白马和服部都在找机会抽身，显然他们有事要和工藤、黑羽去商量。儿女情长的事，不是最重要的……也许你可以等他们完事之后再……”

红子笑了，“我可不是那些只会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我要答案。”
灰原也不由得一愣，突然羡慕她那目无旁骛的执着。如果多年以后，灰原还会回想起如今聚在同一屋檐下的这些女孩们，她们一个个年轻的身影，灰原会觉得毛利兰是个爱着工藤新一的女人，中森青子是个爱着黑羽快斗的女人，唯独红子，就只是红子。她爱一个人，一心想要得到回报，但她不会逼着自己做出一副善解人意、忍耐妥协的好女孩的模样，即使那样是最讨男人喜欢的，但她自己不喜欢。比起小兰和青子的柔顺包容，比起灰原默默的旁观与守候，红子就像最刺眼的阳光，单纯而耀眼，不容忽视地钻到人眼前。
她确实是最美的。
灰原抬头望着红子，不禁心想：如果我也能像你这样……事情会有什么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