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赛】味蕾的猎物（八）(2)

泽塔已经没有力气清洗身上的污秽了，他将淋浴喷头打开到最大，在其下疲惫的抱膝瑟缩着，任由没有被调节的冷水从头上淋湿全身。
泽塔的眼泪和着淋浴的水，一起止不住的流淌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
——“切，亏我还为了你，专门从赛罗那里分离出来，你就这样对待我。”
是我害得赛罗师父分裂出另一个人格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变得越来越糟糕的！
我就是个该死的煞星！
我根本不该存在于世！
泽塔内心咒骂着自己，那无形的巨压仿佛正掐着他的脖子，几度致使泽塔无法呼吸。
就这么死掉算了……
缺氧导致的晕眩感，让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就连皮肤上传来的刺骨的冰冷都感知不到了。
……
那闪耀着万丈光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泽塔的脑海中。
赛罗师父！
泽塔终于放弃了窒息而死的憋气行为，贪婪又疯狂的呼吸起来，恢复感知的皮肤和重新获得空气的肺，让他不禁得打了个冷颤。
“……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和赛罗师父分别啊。”他看着自己一直在哆嗦的双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泽塔？”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赛罗，突然出声，惊得泽塔缩得更紧了。

“赛…赛罗师父，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泽塔这一句话里，带着满满的委屈与隐忍着的哭腔，怎么听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这是泽塔在自己面前第二次装傻撒谎，但是赛罗并不想戳穿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到泽塔身边，将淋浴器关掉。
泽塔刚抬头看向赛罗，只见一大块白色的毛巾正向他的脸上落下来。
“如果你是因为你父母的事情，又开始自暴自弃的话，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如此隐忍。”赛罗的手隔着毛巾，在泽塔湿漉漉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他半跪在地，将泽塔拥在怀中，道：“泽塔，你自己去琢磨的话，是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的。跟谁说都可以，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好吗？”
赛罗那温柔的声音，让泽塔确信Zero已经“离开”了。他回抱住赛罗，大声痛哭起来，发泄着心中的憋屈。
那个又憨又乐天的臭小子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奥。
看着泽塔埋在自己怀中放肆的哭泣，赛罗有些无奈又宠溺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他记得令人也是这样哄好了哭闹着的小萤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赛罗愿意听泽塔喊他“师父”，愿意耐下性子认真的教导他各种知识。他喜欢看泽塔跟自己展露出的各种表情，喜欢他围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