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夫夫】帝师（一）(2)

他以为自己是雄鹰，可以在官场如鱼得水，一展宏图，却不料，他是雄鹰不假，只是尚未来得及展翅，早早便被折了双翼，困在笼中。
至此，一切抱负都成了笑话。
“老师。”
不知何时，少年帝王早已来到齐衡身侧，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他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齐衡身体一僵，回过神来，起身便要行礼。如今的少年帝王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腼腆纯稚，温和细心需要他教导的太子。他运筹帷幄，内敛强大，喜怒不形于色，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老师不必多礼。”
容齐伸手扶住齐衡的上臂，阻止他的动作，齐衡身体一僵，不着痕迹的避开，却也随着容齐的话起身。
“礼不可废。”
容齐的手僵在半空中，齐衡只当做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直邦邦地站在那里，半晌，容齐才故作无事地收回来。
“老师，坐。”
“是。”
容齐早已习惯齐衡这副说一句做一句的姿态，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着些话，他倒也不需要太多回应，只要这人在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发呆，他也觉得心中愉悦，自在。
况且，元若虽然恼他，却也不会亏待自己，他送来的好东西，也不曾故作清高不用，他倒也省心，偶尔拿朝堂之事相问，他也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从不曾阿谀奉承。

说了些话，容齐便不再开口，齐衡捏着书卷看，他就盯着齐衡认真的侧脸看，互不打扰，看起来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只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的不是错觉，他要的是堂堂正正和元若一起。
“元若……”
宽大的袖摆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攥住，温热的手掌不知何时扣上了齐衡的腰，温热的吐息湿漉漉的喷洒在耳垂上。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燥热起来。
齐衡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酥麻酸爽从尾椎骨一路攀爬至头顶。齐衡眼皮一跳，头皮发麻，捏书卷的手一紧，泛黄的书页上显出几道刻印，眉眼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平静地开口：“容齐，我是你老师。”
“那……老师……我难受……”
“……”
“老师授我诗书，传我处事之道，此等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将余生岁月相托，方能堪堪报答师父。”
“……我……不需要你报答……只要你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就已经是报答了。”
“那怎么够？况且，师父教我许多道理，唯有情一事不曾涉及，如今我深受情爱之苦，老师岂能坐视不理……老师，可要负责。”
“……”
“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