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瓜得瓜(二)
入这行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有的人对这一行有误解,那时我还不识字,饭都吃不上了谁还顾得上识字啊。
师父看中我时我还是个乞丐,被一群比我大点还有和我差不多的小乞丐围着打,门牙都给打松了。我嫌它恶心,一把拔了,直接把血呸在面前这群混蛋的脸上,结果挨了更多的打,站都站不起来。
师父说瞧中我正是因为我这股狠劲——他当时以为我是男的。
然后他把那群该死的家伙赶跑了,这才认清我是个女孩。
我说带把的那么多,那你回头找他们去呀。
师父嗤之以鼻,不跟我一般见识。
我一直把这个当做吃饭活命的手艺,识了字才知道,原来还有很多人以为干这行的屋子下边都有个大地窖,或者院子里有个什么干枯的井,井底下别有洞天,藏着金山银山和几十甚至几百箱首饰珠宝,取之不尽,还动不动下去“欣赏”……闹呢。
他们都是从各处听来的,轻易不曾见过,才空凭想象捏造出这些所谓的“大盗”。
我还跟师父嘲笑过这些人:“哪个缺心眼的会把那么多赃物藏自己家底下呀,狗都还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刨个坑儿把骨头埋了呢,照他们这么写,这什么所谓的‘大盗’岂不是比狗还蠢?一个个都还大张旗鼓地显摆,家丁家奴上下几十口人全干这一行,巴不得把自家是个大户人家写脸上,生怕官府不来查呀。人到时来看——得,一窝贼,都给你端了。这不是傻吗?真有这样的同行,我都嫌丢人,亏他们敢写。……不,亏得有那么多人信,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