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54（孟鹤堂同人文）(2)

“知道。”
孟鹤堂目不转睛看着她，丝丝缕缕钻入骨髓里的寒风也有了让人沉醉的温存。
祥音被盯得脸上发烫，一颗心装上发条似的怦怦直跳，似乎已在门中待不住了，只想闯出去看一看，外面到底是个怎样勾魂摄魄的妖魔，让人忍不住非要把一腔情意拱手相送。
她希望自己不要在此刻避而不谈，却实在没有那么坚定的底气和必胜的信念。
于是干脆更进一步，走上前抱住他，耳鬓厮磨之间，眼前仿佛依旧能看到他的面容，但至少不用真的目光相接。
“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搭在他肩背上的两只手臂微微颤动，声音轻而弱，随着同样细微的风飘散而去，不留心捕捉就错过一段隐秘的情话。
孟鹤堂适时地伸手回抱住她。像鸥鹭盘旋数周，终于找到归路，祥音今晚的坦诚和剖白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愉悦。
“嗯，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这句肯定的回答不知带给她什么动力，或者他的憨直乖巧取悦到略显激动的小姑娘。
“那好”

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更紧了些。脸颊摩挲着他的短发，嘴唇几乎就贴在耳垂之下，呼吸声都着些忐忑不安。
“孟鹤堂，你听好了。‘我爱你’和‘我有病’这两件事之间，虽然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但现在的情况是，我生病了之后，确实忽然就发现原来很多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我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能不能在研究所工作，喜欢了很久的东西也不过就是身外之物随时都能撒手，其他人离我的生活越来越远也可以接受，不管是爸妈还是朋友，谁的人生也不必把我放在中心。
但是唯独你，我还是满心执念，很爱、甚至于更爱你，”
这实在不是她擅长的场面，这样有些沉重而严肃的话题，这样赤裸裸的自我剖析于表白，逼得人头皮发麻。
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也实在舍不得放弃，总算在被他轻轻抚背的动作里找到最后一点勇气，再试一次信任和任性。
“这个病，让我在世界上所爱的人和事，总共也只剩下了一个你。所以，如果将来某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大概就只能等死了。”
【我希望你也同样，爱我胜于其他一切】这样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她到底记着，虽然自己是个病人，但孟鹤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