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19天同人，第五章）(4)

莫关山抬眼看了看一头黑发的人，没有打理的头发横七竖八地支楞着，眼下明显的黑青透着挡不住的倦意，眼睛无神地下垂，仿佛下一秒就要闭上，身上的酒气在空气中发酵出一种酸涩的味道。
贺天站不住似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子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鼻尖萦绕着一种暴晒之后的洗衣粉的味道，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香，贺天觉得很好闻。
他靠着他，试着放松身体完全依靠他的支撑。
贺天比莫关山足足高出一个头，从小锻炼的体格劲瘦但结实，压在莫关山的身上就像一座小山，莫关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他用力推了推，却发现这个人好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都推不醒。
“喂，喂，你他妈到底睡没睡呀？你他妈不告诉我你家住哪儿我怎么送你回去呀？啊………”
莫关山一个没站稳，差点两个人都跌到地上。就在这时A班的班长从校门口走出来了，他远远地就看见了靠在莫关山身上的贺天。
“贺同学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看他上午的补习课也没有来，病得严不严重啊？”
班长是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一上来就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莫关山几次想说话都没能插进去。
好不容易逮着他换气的间隙，莫关山赶忙问了一句：“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吗？”

班长推了推眼镜，盯着莫关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笑着说道：“你是贺同学的朋友吧，哎呀，真是难得，贺同学在我们班上都没什么朋友的，他不怎么爱说话，也从不参加班里的活动。说实话我时常都挺担心他，觉得需要有个人多关心关心他，不然得多孤单啊。现在好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莫关山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多的一个人，看着他老母亲似地唠唠叨叨个没完，忍住内心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又问了一次：“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吗？”
“哦，地址，知道的知道的，你等等啊，让我找一找。”
男生取下书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翻找找了半天，终于拿出一张A4的打印纸。
“我看看啊，在这儿，贺同学，他的学号是1014，他家住在……….”
实在是忍不了男生慢吞吞的动作，莫关山一把抢过，将纸拿到眼前。
“国际花园A1栋15楼1号。”莫关山轻声念到。
“是的是的，贺同学他们家是华侨，全家都在国外，在我们学校读书也是暂时的，下学期之后就要出国啦。”
“哦。”
莫关山叹气似地回了一声，他把纸递还给带眼镜的男生，拖着人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用力将人推了进去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我先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