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婚后,我开始怀疑母亲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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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村东头,月明星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站在黑洞洞的井口边,像是在研究月光为树木投下的剪影。
“嚯,还挺深,”姜自立用力探出粗短的脖子,往井里咳了一口痰,连点水花都看不到,“这就是你说的那口怪井?”
张昱裹紧被磨得发亮的呢大衣,小碎步蹭着泥地往后退,就连余光也不往那口井瞟,仿佛里面藏着一头猛兽。
“你离远点儿吧,当心折下去。”
“这井沿还没一块砖头高呢,我看修井的人压根就没安好心。”姜自立在井沿上踹了两脚,价值不菲的小牛皮鞋上擦出了两道印子。
“打我祖爷爷小的时候就有这口井了······”
“那修井的也是个不怀好意的老东西。”
“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这井特邪乎。”张昱懒得跟他矫情,无论什么人,经姜自立上下嘴唇一碰,就不会被说成什么好东西。
姜自立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概念版浪琴表:“这都十点半了,你的那个树河叔到底啥时候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