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8)

“……”白井黑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手颤抖着伸向门把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窗边，茶色的短发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很漂亮，轮椅上的人察觉到动静，动了动手指，电动轮椅带着她转了过来。
确实是姐姐大人，只是孱弱了许多，温暖的笑容配合苍白的嘴唇，让白井黑子一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声音。
“黑子是吗？”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姐姐大人这么叫自己了，白井黑子想要开口回应，微微张嘴，眼泪先行滑到嘴角。朝她迈出两步，脱力，膝盖着地，“砰”的一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和着令人窒息的消毒水气味，让空气变得冷冽而沉重，透着丝丝倾露出来的绝望。
御坂美琴试图去扶，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左手食指动了动，无奈一笑，“结标一直在提起你，如果我有那么一个完美又hentai的学妹，我也一定会变成那样的御坂美琴吧？”
“欧内……欧内撒嘛……”白井黑子跪倒在御坂美琴脚边，抬起头，看着她右边空荡荡的袖管，眼泪在脸上肆虐。这就是刻坏了祈福木偶的后果吗？Kami（神），黑子求求你，放过姐姐大人好吗？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御坂美琴的手指动了动，白井黑子察觉到了，将下巴放在她的腿上，自觉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
御坂美琴微微一笑，手指在白井黑子的发间轻轻抚弄了一下，“有一个人，她在我小时候和我说过，‘只要相信，就可以哦’！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我不会放弃的，高位截瘫算什么？就算最后也没办法再站起来，也没关系，起码我在这世上认认真真的活过。Kuroko，不是你的错，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我做那么多，我很幸福。答应我，不要再冒险了，好吗？”
没有回答，也无法感受到黑子的温度，御坂美琴看着白井黑子的发顶，猜想她的眼泪应该浸湿了自己的裤子。
白井黑子趴在御坂美琴的腿上，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汹涌地淌出，口中品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结标淡希站在她的身后，垂眸，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结标，”御坂美琴轻声唤道，结标淡希看向她，御坂美琴的笑，像自家孩子淘气做错事的长辈，带着点无奈和宠溺，“黑子交给你了，不可以再让她冒险了。”
御坂美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结标淡希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白井会深陷其中了。“我尽量。”毕竟白井是那么固执的人，她要是想做什么，除了你，谁又能把她拉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