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6)

“爸爸，我肚子好饿！”陈若水再看到女儿无辜的眼神，不自觉想到自己做为一名国民党的军官，生活竟过成那样，心头有些烦。
“一天只知道吃吃，你是猪么？”陈若水平时在外人面前毕恭毕敬的，此时，却横着脸指着女儿骂了起来。
“妈的，我写的什么垃圾，又卖不了什么钱，看着心烦，烧了解气！”刚骂完女儿，陈若水又走进书房，一晃眼竟看见了自己写的那些废品，又生了气。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烧东西？”那晚没有月光，星星只有三两点，沈月娥赶忙把那陈若水生起的火扑灭开来，最后，庆幸，那书稿大多都保存了下来，回过神来脸颊早已被泪光扑满，怕被别人发现，赶忙用手绢擦一擦。
“我看你平时与那几位太太计较的甚好，难道你连这脏书乱字也要计较？救了，卖了，又能挣几个钱？”陈若水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看见了月娥救火，远远地，对着她骂了一句。
1928年1月
“太君！太君！我已经帮你把那几个共产党的人处决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才没过多久，陈若水就在日本人面前得了好处，此时，他像一只摇着尾巴的狗一样，等待着太君的吩咐。

“有几位中国的女学生，混进了你们那，我看过她们的照片……”
“她们太天真了，还想来套取情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时候到了就将她们大大的杀死，到时，我会给你大大的奖赏！”太君用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半将那丑陋的嘴往上扬起，对着陈若水大声说道。
“太君英明！太君英明！”陈若水赶忙给太君倒好了茶，不停地在太君面前哈着腰。
1928年3月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那日她在他府上为他唱了一曲，窗外开了些红花，她一唱，红花的香气就被弄开来，那香气就像那歌明明应是杀入人心头的浓烈，散开来却似那盏茶，余味悠悠。
“你还记得我吗？前世的我为你弃了南国，去了北地。”他喝了几口茶，却似酌了几杯酒，开始对着她胡言乱语。
“我记得！”她又像是在投其所好，又好像真记得什么。 “
总以为
夏天来了会忘记春天的忧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