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斯德哥尔摩监狱》十飒 第五章（上）(3)

突然被眼前人的郑重吓到了，十爷沉默了良久。想来这孩子又是自己思考了许多。
“来，我们走。”
“好。”
十爷给飒飒换上一身严严实实的衣服，给他戴上帽子，墨镜，还有口罩。仔细端详他，才发觉，这孩子，在这里过了近半个月，瘦了好多。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地坠着，显得他愈发清瘦了，裤腿下露出的一寸脚踝也是棱角分明的，还泛着一圈镣铐磨出的青红色。
十爷默默地看着这个小可怜，用手摸了一把他的头，愧疚地躲闪着眼神。
坐上十爷的车，飒飒一只脚被紧紧拷在车上，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车开得很稳，飒飒完全感受不到是向左转了还是向右转了，甚至感受不到车的移动，再加上看不见，他终究是没能获得任何线索。
走了许久，飒飒已经有些困了。终于到了市区，十爷把飒飒眼睛上的黑布扯下来。

车窗外，是宽阔的街道，明亮的日光挥洒下来，哺育着人间的袅袅炊烟。
车不多也不少，街边有散步的老人，还有穿着西服夹着公文包赶工作的年轻人，发传单的售楼处女孩……
该是周内的早晨吧。
不知怎的，飒飒的鼻头一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也许是太久没见到这人间万象了，他不禁油然而生出一种归乡般的亲切与疏离，那是一种美好的矛盾……什么都没变，可这已经并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了。
飒飒偷偷用手拭去眼泪，努力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出神。
“飒飒?”左边低沉的声音传来。
“哦。”他迅速转过头来，不敢有一丝犹疑:“主人?”
“外面那么好看吗？”
“不。”飒飒抑制住自己莫名的激动和辛酸:“主人，我只想待在您身边。”他注视着十爷的眼睛，期待着这双眼能柔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