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者们》（12）旧时相识(8)

“喂，丹。”戴维打破了沉默，一双疲惫的眼睛盯住了曾经的老友。“你怎么给南方佬干活了……？”
“你懂我的，戴维。”丹拍了拍干瘪的随身钱袋。“谁给我钱多我就给谁干活。”
“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呢，丹。”
“你过得好吗？戴维？”丹忧心忡忡的眼神对上了戴维疲惫的眼神。“你当初跟着男爵走了，混成了什么？百夫长？千夫长？还是军团长？”
“狗屁。”戴维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我他吗成了仪仗兵，明升暗降，男爵许诺给我的荣耀确实是实现了，但我想要的是荣耀吗？我要的是权力，是权力！妈的。”
丹苦笑了一声，抿了一口茶，还是一如既往的苦涩。
“你呢？丹？你发财了吗？”
“狗屁。”丹又拍了拍干瘪的钱袋。“远远不够啊……远远不够……”
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丹。”许久之后，戴维又一次打破了沉默。“你有没有怀念过我们年轻的时候？”

“你还不老，戴维。”
“你难道不怀念吗？”戴维匪夷所思的盯着丹，一高一低的两只眉毛展示着他的难以置信。“那时的我们什么也不用考虑，只用骑马，挥剑，打强盗，还能向路边的乡下女孩抛媚眼，现在的我们，呵……”
丹没有回应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时代变了呀，丹。”戴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独角兽，曾经是帝国的珍贵物种啊，现在竟然能叫叛军们当做国礼送给帝国，这岂止是在打帝国的脸，这无异于蹲在帝国脖子上拉屎。”
“喂，老板。”丹没有回应戴维，而是拉住了路过的胡老板。“来壶酒。”
“妈的，不说这个了，真来气。”戴维气呼呼的把茶杯推到了一边。“说起来，丹，五年前那次分别之后……你经历了什么？”
胡老板把酒摆在了吧台上，丹精神恍惚的把酒杯递到了唇边，思绪飘回了五年前，耳边又开始了嗡嗡作响，还伴随着隐约的炮声和爆炸声。
“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