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鸟》第五章 心魔难破(5)

“那个······赵老师？”
“不是我！”听到有人叫我，我几乎是浑身发抖，条件反射地大喊了出来。
结果我这一嗓子直接把办公室里的所有老师都给吓蒙了。
“小赵，你没事儿吧？”张老师问道。
我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再加上昨晚根本没睡好，一股令人反胃的眩晕感让我身形不稳。面前的老师们都围了上来，但他们的脸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几秒钟后，我眼前一黑，眩晕感完全充斥了我的大脑，我噗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赵茸！”张老师叫道。
“快！快把赵老师送去医务室！”
“过来个人帮个忙！”
“来了······”
我终究还是没能扛住自己的心魔，和着沉重的疲惫感完全昏了过去。
“不是······我······”
但那的确就是我做的。
我一直都是一只全身漆黑的小鸟，永远见不得所谓的光芒。生来就是错的，活着也没干什么好事儿，死了也会下地狱。
从始至终，我都是一只黑鸟。
······
“呜——”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吃痛地呜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晕过去了？
我躺在一个柔软的白色大床上，旁边就是一扇大窗户。望向窗外，阳光已经偏移许多，泛着金光，叶子也在风中沙沙作响。突然间，一只全身漆黑的小鸟落在了窗户外，叫了几声，看了我一眼便展翅飞走了。
我哼唧了一声坐起身来，脑袋却传来一阵刺痛感。我痛呼了一声，呲牙咧嘴地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被缠上绷带了。
看来晕的时候是头朝地砸的。
我轻叹了一口气，靠在床背上。
我在干嘛啊？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那么激动？明明大家都不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
“小赵，你醒了？”
一个人拉开了床帘，我扭头看去正是张老师，她手里还拿着一袋子水果。
“嗯。”我点了点头。
张老师看了看我脑袋上的绷带，叹气道：“你突然就晕过去了，脑袋还磕出血来了。”
“劳你们费心了。”我笑道。
“哪儿有，客气什么。当时我都被吓蒙了，后来问医生才知道你是休息不够才这样。你昨晚是不是熬夜赶他们的作文了？”张老师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真是······小赵，虽然我知道年轻老师都想干出一番业绩，所以有激情和活力，但你要知道身体才是本钱，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不保养的话想后悔都来不及。”张老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