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谢允X林琋/林修崖）(4)

“呵，我，文武冠绝，别开玩笑了，论及智谋胆识，应该是晋王吧……”
“哈，说得也是，如今的朝堂，天下半数文仕出仲门，陛下对于朝政渐有放权之意，大多国政皆已交由太子处置，你与晋王这个时候回朝，或许正是恰逢其时。”
“朝廷开科取士，广纳天下有才有德之士，无论世族或寒门，皆有其晋升之道，此为大秦盛世之兆。”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昔年燕中丞尚在之时，监察百官，秉持中正，如今的御史中丞，是王宽，对于原则一以贯之，若是有所不妥，他不会放任。”
“三年前，你自请跟随晋王，出使掸国……”

顾左右而言他，越说越远，不知是有心回避，还是各有顾虑，谢允，林琋，来来去去，说了很多有关无关的事情，却是谁也没有真正坦诚抒怀。
“谢允……”
林琋言辞迟疑一顿，回思又想，既已决心，也不必曲折探问，于是放开心怀，直言不讳。
“当年的事情，周姑娘都已经告诉我了，七年前，你身上的剧毒透骨青，怎么样了。”
谢允闻言心绪蓦然一怔，抬眼望向星夜沉寂，深沉轻叹，轻轻半垂眼帘，沉思片刻，转向正视林琋，神情平静，目光柔和。
“你也说事过七年了，无论当年事情如何，我现在站在这里，你也看见了，再不好，也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