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不可以是榜首（下 缘起篇）(2)

“他是谁？”蓝湛掀开窗幔看着已经远去的红发带黑衣少年的背影问身边的蓝氏随侍弟子。
“回二公子，那是仙督之子魏婴魏无羡公子。”弟子隔着一丈之远向蓝湛拱手回话。
“魏婴？”看着少年越来越远的背影，蓝湛目光紧锁耳边依然在回响着方才的笛音。
未时已过，蓝曦臣未归，蓝氏弟子遵从宗主所托陪同二公子蓝湛去了百凤山观景。
“你们退下吧，我一个走走。”已入深山，蓝湛挥手示意六名一直紧随不离的随侍弟子可自行归帐，自己打算一个在幽静的山野里走走。
“这……”六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退下。”本就面色冰冷的蓝湛此刻愈发生人勿近不怒自威，逼迫的六名弟子不得不听令而为。
蓝湛拿着避尘在山林中漫步许久，这是他第二次离开云深不知处。五岁那年，青蘅夫人病重已无力回天，不忍还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幺儿亲眼目睹自己的离开，青蘅夫人以想吃彩衣镇的枇杷为由支开了蓝湛，等五岁的蓝湛一路高高兴兴一蹦一跳从彩衣镇提着一篮新鲜的枇杷踏进静室院门的那一刻，只看见兄长蓝曦臣一身白衣素槁孤零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无声抽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为蓝湛打开过静室的门。从那天起，蓝湛变得少言寡语一心都放在修习之上更是精钻御剑之术，也再不让任何一个人说他还是一个孩子。

申时，漫步在林中的蓝湛被一棵枇杷树吸引了全部目光，许是山中土壤异于它地，这棵枇杷树长逾十米葱茏的叶子里躲藏着许多金黄色的果子。青蘅夫人忌日已近，蓝湛将避尘倚靠在树边然后卷起衣袖像多年前一样攀爬上了最低的树干一边兜着裙摆一边仔细采摘着又大又熟的枇杷，此时的蓝湛终于又有了消失已久的童真。心思全放在采摘枇杷上的蓝湛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慢慢向自己逼近，一条早就缠绕在树枝上的花蛇慢慢凑近蓝湛悬挂在树枝上的腿凶狠的在蓝湛的小腿处咬了一口，随后蓝湛一声惊呼从树上跌落，枇杷散落一地。
“嗯？那是个小孩吗？”此时，拿着一壶新酒慢悠悠荡到百凤山上的魏婴醉意正浓两眼迷离，只看见不远处的林子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静静的坐在树下。
“是他？”忍着痛低头查看伤势的蓝湛并没有察觉到魏婴已经在向自己走来，突然一片衣角落入蓝湛的眼里，蓝湛抬头只看见脸上透着微红的玄衣少年正担忧的注视着自己腿上的伤。
“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清醒了不少的魏婴丢下酒壶蹲跪在草地上轻碰了一下已经发肿的脚踝。
“我没事。”蓝湛拿过避尘强撑着站起来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