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与红的雪境之旅（续序章）(2)

在她身旁，同样的“火山”三五成群。
或是诡异或是同情，周围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都被红无视了，她只是竖起耳朵沉默地站着，顽固得像座雕像。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又打算站多久，直到微不可闻的车声从远处传来。
就像被童话中的仙女赋予了生命，“雕像”忽然动了起来，她踮起脚尖原地跳了跳，一袭红衣如跃动的火焰，散发的暖意似乎连飞雪都能融化。
红眺望着，车声由远及近，少女向手心呼出一口白气不安分地揉搓着。直到那黑色的轿车出现在视野中，她快步走路边。
“停车......就在这停！快点！”
门窗还紧闭着，但焦急的声音已经闯了出来。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轿车方向一转靠在了路边，没等停稳，衣着有些凌乱的青年已经跳了下来，惯性使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博士，早。”就像在街角偶遇般自然，红打了声招呼，但青年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不是说过在酒店等我吗。怎么站在外面，连伞都不带。”
博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红身上，但他还穿着昨晚的礼服，在这冰天雪地的谢拉格就像纸一样单薄。

“见鬼，昨晚不该喝酒的。”博士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除去外套他就指剩下衬衫了，寒风好似千万根钢针往骨头里扎，宿醉后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
早听过谢拉格的酒后劲很足，但没想到几口就不醒人事了，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
“红，在等博士。”少女的眼睛里倒映着他满是愧疚的脸。“出去玩，红和博士，约好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青年翘起的鬓发抚平，嘴角僵硬地上扬，就像大人安慰孩子时经常做的那样，摆出了一个并不温馨的笑容。
她拙劣的模仿令被模仿者心如刀绞。
“你，你......”如鲠在喉，博士紧紧咬着嘴唇，再吐不出一个字。
捧起少女彤红的面颊，并未传来往昔温软的触感，他的指尖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你就这样一直等着我吗......
出去玩，红和博士，约好的。
“......傻孩子。”
不懂自己为什么挨骂，猎狼人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一双狼耳半垂着，颇为委屈。
博士只让这样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它就被惊慌失措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