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gun|校园向 8/9/10】花 夏(9)

情形瞬息万变，当真狗血。
陈智霆看着怀里人慌了神，他用尽最大的力气叫喊：
“警察叔叔，救命啊！”
陈智霆第一次见陈瑞书打架的样子，为他打的架，他还没来得及夸夸他，却差点害的他命丧黄泉。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不时有护士往来奔跑。那些专业术词陈智霆听不太懂，只听懂了先天性心脏病。
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些，不堪设想。
手术后陈瑞书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陈智霆趴在玻璃上朝里看，满目的白色，冰冷刺眼。
他躺在病床上，呼吸很轻，盖着被子近乎看不到起伏。若不是心跳监控仪规则地跳动，陈智霆当真以为他就这样去了。
家长们赶来的时候，陈智霆独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衣服撕扯的破烂，头上是斑驳干涸的血迹。韵芳心焦地上前反复检查，确认没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警察解释了发生的情况，疤脸长期寻衅滋事，责任不在几个小孩身上，便离开了。

“小霆”
阿婆蹲下身与他平视，眼神慈爱担忧，陈智霆嘴一撇，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
“阿婆，我不知道…书书他…”
眼泪鼻涕混作一团，狼狈不堪。慌张、无助，一瞬崩了弦，尽管语无伦次也竭力向眼前的人倾诉。
该说什么呢？说他不知道陈瑞书身体不好？说他不应该逞一时之勇？
陈瑞书从不上体育课，不看恐怖片，不吃油腻辛辣的食物。他说他喜欢打太极，陈智霆不信当做玩笑。他一直都那样安静。
明明朝夕相处，明明自认为观察入微，明明…早就该知道一切…
阿婆环抱住他，拥抱很温暖，陈智霆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没事了，都没事了。”
陈瑞书醒了，情况稳定下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陈智霆躲着，没有去看他。他缩在被子里，像乌龟缩在壳里，小心翼翼舔舐着伤口。
周浩德看不下去，硬生生拽他出来，象征性往他嘴里塞了两口饭，便拖着他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