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花]心诚则灵（13-15）

章十三
连城璧又在心里问了几声，确定狐狸是真的不见了。它往常没事也要找点事出来，东扯一扯西唠一唠地烦他，事出反常必有妖，狐狸怕是又在冒坏水。莫非是这段时间从他这里攫取的情感太少了，狐狸食不果腹，便去祸害别人了？
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他知道魔的存在后，狐狸就消失了，这会是巧合吗……
听小神仙的意思，魔的引诱无声无息，就好像那些欲念完全是自己的想法。或许狐狸并非真实存在，那些对话不过是他的臆想，是他的理智在与魔念作斗争，是他忍受不了对小神仙抱有那般肮脏念头的自己，遂幻想出了一个能够“原谅”自己的理由。
他果然是三毒未消六根不净的凡夫俗子。
至于说“狐狸”帮他实现的愿望，或许小神仙给他熬粥正是出于本心呢？或许那乐谱他自己就能拆解得了呢？除了他没人能看到狐狸，那么狐狸是否存在也就没有别的证明，一切都——
不。
不对。
狐狸的形貌真实而细致，它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这一假设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
连城璧感觉到原本有些浑噩的头脑霎时清明，随后，他听见了一声很熟悉的嗤笑。
“你说你这人，明明情感也挺丰富的，怎么恁地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