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缺少的东西(3)

“停——！不要给我灌输狗屁没用的人生哲理，我听的头大，谢谢！”鲨鱼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阿玛丽雅的话转身就跑。
看着已经跑的飞快鲨鱼，阿玛丽雅赶忙追了上去大声问道：“等等！那我们的契约呢？”
“如果你再不跟上来那就作废！”
地点：法尔纳首都皇廷，大殿主位。
坐在皇座上，右手捧着镶金圣杯，左手一下下的敲打着皇座把手，老皇帝凯斯罗迪闭着双眼聆听外面雨声，一次次沉重的鼻息吹动已无光泽的胡须，他回忆着自己这一生，从伟大的开阔者，永远的烈阳，法尔纳的第二位大君，到如今人人诟骂的昏君，令人胆寒的无常者，法尔纳的余辉...哦，马上应该要再加个遭背叛者了。
此时他明白，自己即将面临亲生骨肉的背叛，也将是法尔纳第一个被煞之君，但他更清楚，到如今这番地步究竟是哪些个肮脏的蛀虫坑害，他也了解，终有一天，自己的二女儿会再回来重现法尔纳的光辉，但他不忍，不忍看见子民们因为这场祸乱流离失所，更不忍看见自己两个亲生骨肉的刀兵相见。
“想我了吗...父皇。”
声音从大殿的阴影处传来，那是海伦娜。
“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要不要...坐我旁边？”

凯斯罗迪抬起头，已经浑浊而苍老的眼眸注视着站在那的大女儿。
海伦娜放下了剑慢慢的靠近了皇座，踏上阶梯坐在了凯斯罗迪左边的位置，那是她和自己妹妹阿玛丽雅小时候闹着玩时经常抢着坐的地方。
抿了一口酒杯里上好的果酒，仰起头看着大殿上的壁画，上面画的是法尔纳第一位皇帝与自己三个孩子四处征战的景象，其中一个是他自己。
“从北冰域走到这花了不少时间吧。”
“托您的福，这一路上风景都还不错。”
海伦娜一直看着一边的走廊，那里是一片的漆黑，只有走廊外时不时的闪电才能照亮那里，照亮那里的一地血迹和尸首。
叹了口气，凯斯罗迪明白，这是海伦娜在生气时经常有的表现。
“想不想...吃个糖？”
凯斯罗迪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用红布包起来的蜂蜜糖，自从妻子离世后，他就经常这样做，把一颗糖随时放身上，这样，孩子在哭着跑过来找自己时就能用这个哄她们。
“你知道吗，父皇。我做过一个梦，我梦见你和母后站在这里骄傲的为我戴上皇冠，而阿玛丽雅就坐在我旁边，坐在这，和我一同在未来治理国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剥夺我的继承权？明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