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①(2)

照片中，男子裸露的胳臂上遍布着青紫色的伤痕，脖子和腿部也是一样。
“嚯，这俩人，够有钱的啊。”秦霄贤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何九华手里的照片。
“怎么说？”周九良饶有兴致。
“你看他脚上的鞋子，椰子最新的限量啊。你在看那女的身上的衣服，别看一破短袖，那可是迪奥的走秀款，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
“远抛近埋，尸源可不好找啊。”孟鹤堂嘀咕。
“先看看再说。”
一下车周九良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空气湿湿的，明显刚下过雨，很多证据应该都被冲毁了。
周九良带上手套，跨过警戒带，“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周科长。”县里去的法医赶紧招呼。
“嗯。”周九良点点头。
“小孟，你看。”周九良翻动着女死者的手臂。
“女死者身上并没有伤痕。”
“嗯。”
“女死者嘴周围着暗青色，生前被人捂压过。”周九良手一挥，“带回殡仪馆，解剖。”

解剖室里，俩小组分头工作，周九良带着实习生孟鹤堂和法医何九华解剖男死者，二哥带着尚九熙和九泰解剖女死者。
周九良将男死者的衣服慢慢脱下，眼前的男人身上竟然遍布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伤痕，刀伤，拳脚伤……
孟鹤堂攥紧了拳头，“禽兽。”
“开始吧。”周九良拿起工具开始解剖。
过了一会，周九良突然幽幽开口。“死因是锐器刺破肺部动脉干。”
“几乎没有胃内容物，死亡距离上一次进食超过十二个小时。”孟鹤堂说道。
周九良不做声，只默默点点头。
“尸僵已经完全形成，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
“观察伤口，推测凶器。”周九良说话向来简洁明了。
“宽两厘米，长五厘米左右。弹簧刀？”孟鹤堂试探着问。
“嗯。凶器应该是凶手自己带的，准备好的。小孟，去问问痕检科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孟鹤堂摘下手套，打开门，却跟前来报告的杨九郎撞了满怀，“好家伙，差点给我撞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