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几人挥手，凝风聚雨(3)

捧衣侍候的老胖内侍跪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询问。
内侍年高增肥，眉眼处却看得出他年轻时也曾俊朗温润。
壮汉眼神一凝，气势具足的一拳落下，三个内侍一下被震得飞了起来，沙袋上起个凹印，被铁链挂着旋转摇晃。
双拳红肿，却没有破皮。
壮汉扯过老内侍双臂捧着的长衣披上，瞪着他的脸不接话头。
“崔府的案子，结了么？”
“没，犯人在逃，仍无头绪。”
“坊间知道？”
壮汉皱眉询问。
“依稀起了三两传闻。”
老内侍咽口唾沫。
“魏八八，路章那狗仔今日要来访国，难道要让他看本王笑话？”
壮汉，不，是梁国之王，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
威严却有如实质地充满此间。
“老臣死罪！”
老内侍，不，是王室总管，鹰犬台之主，伏地叩首，唯唯诺诺。
“偏偏是泽籍臣子受害，偏偏是路章来访之前，偏偏是至黑夜第二日清晨……”
梁王扶正沙袋，把凹陷拍平。

“这是挑衅于本王。”
“王上，百万城的书生最近也有些不安分，密谋着集会什么的。似乎有人在暗中组织。”
“剖石学宫脚下，书生不敢造次，不消理。”
梁王一锤定音。
“学宫那里有不才先生通声气，今日应当能妥善安排路章那条狗仔。现主要目标是处理好那个案子。”
“……”
魏总管沉默，欲言又止。
“何事？”
梁王缓缓扭动脖颈，发出“咔咔”两声响动。
“老臣拳拳忠国之心，望王上明察。”
魏总管叩首更低。
“讲就是，本王信你。”
“李白心是乱世之臣，留他不得！”
魏总管语气坚定。
“何以见得？”
“李白心不止存身十姓，还与某个去鬼山中的神秘势力纠缠不清。据眼线探查，十姓和那个势力势成水火！他去年还时常去往泽国，说什么’访友’！归时却总带些金银细软，怕不是和泽国有什么交易……”
“然后？”
梁王按住魏总管的肩膀，那几个刚刚从地上爬起的内侍一下子面露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