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干员过夜——风笛(2)

“啊，凯尔希医生，真巧啊，我就是突然想试着早起，来，对锻炼身体。”虽然是很老土的借口，但总比告诉她自己已经被噩梦困扰三天来的好……
凯尔希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眼神扫了过来直通我的心底，然后叹了口气，递过来一份邀请函，“这是风笛寄给你的，想请你去农村，也好，请个假休息一下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握着邀请函，一种罪恶感涌了上来，无聊的欺骗，不知不觉中我又伤害了她，哪怕是为她考虑，无数的话语堵在嘴边，却欲言又止，半天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离去的身影稍稍顿了顿，“你不用道歉，习惯了，对不起。”随后再次前进，渐渐的消失在了拐角……
赤脚漫步在炽热的阳光下，脚底的泥土已经失去水分而龟裂、松脆一脚踩下去还能踩到湿软的土层，金黄的水稻随风飘摇、齐舞，弯下腰把住稻根上五公分左右，将镰刀架在把好的手指下方但不要太近，会割到手，向后抽镰刀并向下施压，稻秆发出清脆、整齐划一的割裂声，然后是下一把……直到一掌握不下时才将稻子拿去打穗，打穗机是原始的脚踏式像个大铁箱子打穗和收集一体，通过踩压踏板来带动滚筒以及上面的三角状粗铁丝，握住稻秆把稻穗放进去就会被打下来落到下面的空间收集起来。最后集中堆好秸秆再去割下一把……如此往复。

这样的农活十分单调而且辛苦，汗水浸透整套衣服粘粘的贴在身上，割稻时稻谷飘出的灰尘也被汗吸附在身上痒痒的很难受，裸露的脚踝和手腕被太阳晒得刺痛，因为镰刀操作不当手指上还有几道割口，腰也酸的挺不起来。
“啊，这简直要命啊！”我喘着气，一边割稻一边抱怨，时不时挺起腰休息许久，敏锐的察觉一丝目光，四下张望却又无人难道是错觉。
“好啦博士，其实已经少了很多了。”不知何时与我并肩的风笛说，“过几天要下雨割稻机还没修好，只能先人力抢收喽，加油！嘿嘿。”虽然也喘着气却又将头埋了下去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是呢，我再次弯下腰割稻，可那目光却又盯了上来，抬头看，却对上了风笛的视线，唰的一下，风笛将头转了回去，我也转向另一面，两人均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以及尴尬。
“啊啊啊，不行了——”躺在草垛上我哭嚎着，手脚酸痛得不能动，这时一瓶冰凉的水轻轻的贴到了我的脸颊，“哼，谢谢。”急忙拧开瓶盖灌了一口，粘糊的嗓子终于顺畅。
“哈哈博士累坏了吧？”顺着我的方向，风笛也躺了下来，侧着脸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