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保持沉默】九(3)

“师父，”此时炸炸已经完全哽咽了，“医生说主唱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虽然不会对身体上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却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创伤。刚刚主唱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了…”
安静，房间里极度的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有些吵闹，静到似乎连时间都停止了。卷艰涩地开口，“完全不会恢复吗？”
“…很难。”
卷刚刚不是没有听到炸炸说的话，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想要确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该要说些什么。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卷的心里，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合眼了。难道，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没有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即使已经知道了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继续作恶，甚至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卷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像只要是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走，就不会走到尽头，就永远都不用去面对这些问题。深深的绝望将卷淹没，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再次回来了，还是那么熟悉啊…而他，就快要被溺死了。
十从警局出来后，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还没忘记给自己顺上两瓶酒。
“什么狗屁警官，我呸！垃圾，乐色！”
十一边一脚踢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也不在乎会不会彻底垮掉，一个飞扑就倒在沙发上，七歪八扭。十其实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干掉了右手提着的三瓶啤酒，而现在另一只手还有剩下的五六瓶。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是一口接着一口，就窝在破破烂烂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