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05_06(3)

好在他身边有无限，总能耐心给他解释那是戏台，那是什么角色以及戏文里讲述的故事。无限轻缓的语调伴着咿咿呀呀的唱腔，还有耳畔的清风化成烙印留在他心上。
在无限的解释下，风息发现了其中的乐趣，沉迷其中。以至于到了后面几天，一到期间总是急吼吼的。
“快点呀，一会戏就要开场了。”
无限哭笑不得：“风息，庙会已经结束了。”
“没有戏了吗？”风息不甘心地追问，无限熟稔地揉了揉他的头顶：“是啊，如果你想看要等到明年才行。”
“这样啊。”风息略有失望，抬头四处看了看，脸上又挂起了笑容，拉着无限向前跑去：“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无限被拽着只得跟着，直到村庄已经完全没入树影中，风息才停下：“到了。”
月光清冷，萤火飞舞，山下万家灯火。
“漂亮吧！”风息得意地冲无限炫耀：“一般人可是看不到的。”
“嗯，很美。”
听了无限的回答风息心情不错，或许来到熟悉的地方让他有些放松，话也多了起来。
“这里可以俯瞰到山下的村镇，我以前一直在这里看下面的村庄。”
“人类很弱小，也很顽强。观察他们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曾经试过靠近过他们，可他们好像很怕我。”
“后来我变成和他们相似的样子，去帮助误入深山的村民，有时候他们以为我也是在山里迷了路。”
无限失笑：“原来你刚开始是用本体靠近的。”
“是呀，那会不知道嘛。”
风息东拉西扯说了很多，无限听的很认真。不过风息还记得无限曾问过他：“风息，你为什么要当山神？”
“我只是想护着龙游山呀。”
“不管是山水树木，鸟兽鱼虫，还是融入进来的人类，他们都是龙游的一份子。”
“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
“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庙里供奉的山神呢？”
对于他的疑问无限垂首没有回应。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我就是山神呢？陈年的疑惑被翻出来，只是风息还没多做思考就被翻涌上来的困意拉进黑暗，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