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9/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2)

她已经度过喜欢花枝招展的年纪，这样费尽心思打扮，也只是为了做奇货可居的豪车名包，充当锦上添花的彩头，给功成名就的男人们撑撑场面，供他们消遣一时聊发的少年狂气。
月月很有这方面自觉。装饰大过实用的花瓶，不应该私自生出感情，她被摆上迎宾的位置，就要担起迎来送往的职责。
可台上主持人报出张云雷的名字时，还是绷不住起身，借口要去洗手间而道了失陪。
如果可以，也想平淡着过清清白白的日子，挣为数不多但干干净净的钱，在旧相识面前给自己留点体面和尊严。
月月说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台上那个人的眼神或心情不会因为她有半点波动，他们只是彼此生活里的一碟回锅肉，没必要还想尽办法维持新鲜。
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点觉得这趟活不应该接，反而是在见到吕仲航的时候。
吕仲遂是纸醉金迷着长大的，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听人弦外之音的本领堪属第一流。老爷子说自己“立身传统面向流行”，他就能一边留相声演出的票，一边请年轻漂亮的小姐来作陪，
月月原本不在考虑之列，她在这一行里实在不算“年轻”，也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好看。只是因为之前的酒局上吕仲遂对她印象很好，又听说她急着酬一笔钱，所以愿意慷慨地搭个线，毕竟老爷子出手阔绰，即使只是这会儿陪着看场演出，也好过她两三个小时拼命灌酒。

没资格挑说自己不愿意接老头，也没理由拒绝这份短时高新的工作，除了做个优秀员工，别无他选。
轻手轻脚回到座位，周围的人各个投入，笑得前仰后合。月月却不敢把心思放在台上，拿出手机悄悄翻着无聊的推文。
本以为心理建设足够完备，演出结束后在剧场外打开手袋，看到一张银行卡而不是房卡的时候，还是发自内心感到庆幸。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同行的吕仲航。
他没想到吕仲遂这么不靠谱，带长辈嫖娼也能如此理直气壮。更没想到吕靖嵘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在孩子面前一样为老不尊。
最没想到的，是会在这个场合里见到罗月月。总觉得她身上是有些清傲气质的，出于淤泥无所谓，不同流合污就能显得与众不同，会让人念念不忘。
事实上她也没有叫他失望，不像旁边的学生妹娇滴滴的，做出懵懂无知的姿态，略带崇拜地询问着节目里的包袱，恍然大悟的表情逗得老爷子心情舒畅。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这场演出和身边坐着的人都并不吸引她，即使同仲遂和自己都相熟，也没有刻意来打招呼，像个与世隔绝多年后初入人间的异类。
老爷子Guan场上被人捧惯了，自然就不会喜欢她这样又闷又傻。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明明前两次见面，她看上去也不是全无手段的，或许是出于无奈也说不定，如果仲遂点名叫她来，她是不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