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秋同人】却道天凉好个秋06(5)

当看到许文强含泪恳求冯程程和他一起去法国时，冯程程虽然面容悲戚，但目光灼灼，缄默千言万语，依然拒绝了。
她对许文强说——
【你好自私，当两样东西放在你面前，让你选择时，你只能选择一样，不能两样都要。】
李尖尖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那些闭塞乱麻被这句话打穿打透，一瞬间清朗起来。
是啊，既然许文强选择要为家人报仇，枪杀了冯程程的爹，——虽然冯老爷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但毕竟是冯程程的亲生父亲，——冯程程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血脉仇恨和许文强在一起。
已经选择了杀人，就不能选择再爱人了。
注意到李尖尖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林默九微微笑了笑，猫儿一般的眼眸暗光流转，仿佛魅惑人心的海妖，无声吟唱着催人心神的歌谣。
＊
片子已经看完，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成，林默九看天色已晚，和尖尖告了别，婉拒对方，留她过夜的邀请。哼着小曲，悠闲地穿过街巷。
走到人行天桥楼梯口，她刚想挥手叫辆出租车，却听到身后一声熟悉又猥琐的笑声。
“美女，今天一个人啊，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没来当护花使者？”

林默九转身一看，果然，是昨天那个色心不改的暴露狂，今天仍是大衣打扮，盯着自己的胸，色眯眯的笑。
她挑了挑眉，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暴露也是爱好，好色也是兴趣，这样两种特质混合在一个人身上，还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他刚才错把贺子秋认成自己男朋友，这句话取悦到了林默九，她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计较，转身继续走路。
但暴露狂显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锲而不舍的在她身后跟着，嘿嘿笑着拉开了大衣，“别急着走啊，看看，我今天特意绑了蝴蝶结呢。”
啧。
林默九停住了。转身，移步，回旋，踢——
狠狠一击。
“砰——”
暴露狂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眼冒金星，脑袋上剧烈的疼，接着就天旋地转，浑身都火辣辣的痛。
他哎哟着呻吟几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踢到楼梯下的小台子边，还好有栏杆挡着，不然自己就掉下去了。
林默九站在楼梯口，冷冷地俯视着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
暮色四合，她一袭长裙迎风鼓动，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大丽花，和身后紫蓝色的天空以及日落的余晖共同组成一幅朦胧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