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上）(24)

“没那必要了。”大尉冷冷说着，越过她身边走向角落里的书桌，以此终结了谈话。
那之后普罗旺斯仍进行了一些尝试。她在飘雪的渺无人烟的街道跑上跑下——地表以下倒挤得很——在市政部门和工程所之间反复辗转，试图找到一条绕过驻军办公室的路子。可那几个空荡荡大堂里留下的小职员只是不停地把她踢来踢去，或者让她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填写各种表格，然后再说“不行”。不行，这办不成。现在领导不在。那你们有什么可以用的办法吗？我不能告诉您。普罗旺斯以为对天灾的恐惧总能打动这些普通人，但她错了；他们早已被更强大的恐惧所压垮了，成为了那种在柜台后面沉默的、麻木不仁的样子。大尉和他的士兵在这里已经是很有生气的一群人了，她甚至能听到他们在晚饭后唱军歌呢！

更有地位与想法的人会选择躲避。正如她偶尔抓到的一个工程队的头子，像躲避瘟疫一样捂着嘴从她身边逃开了，留下她一头雾水，还以为有一种过敏是针对毛茸茸鲁珀人的。答案揭晓在她向站岗士兵问路的时候。
“您知道市邮政局怎么走吗？”
第一个士兵连眼珠都不动一下。
普罗旺斯心里确信邮政局不是什么保密单位，于是转过去朝另一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第二个士兵打量了她一下，伸手指了下方向。“那边。过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