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上）(19)

“你是一个天灾工作者？”
“一个有经验的天灾工作者。”
“你为你的国家效劳吗？”
“不完全是。实际上，我为一切超越国家之上的东西效劳。”
“我是一个军人，我为我的国家效劳。”他朝自己示意，同时把茶杯挪到一边。“我必须考虑很多东西。我们不得不在这座老旧的移动城市里关押数万名感染者，到处都是隐患。切尔诺伯格的惨剧才过去一个月。帝国人心惶惶。莱塔尼亚对我国施压，就在两百多公里外。很多事情。”

普罗旺斯静静地等待着。
“我们现在谈论的这些人凶残、暴虐且狡猾。”一瞬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只是一瞬。“帝国有这样的需要，在白海，在科雷马，在大大小小的工程营地上，他们也可以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的。在那之前就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对此负责。”
“你也应该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我首先要对忠于国家的士兵和机关人员的生命负责。任何……任何发动城市的准备工作都会在犯人中引起骚动。老旧的监室随时可能被冲破，如果一半的人手调去操作城市发动机，全面的暴动就无法阻止。直白的说吧，女士——在接到上级明确的命令以前，就算乌萨斯国家气象台长来跟我说我也不会让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