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剧《爱人》同人小说第十五集（全）忏悔(2)

他想起第一次进入黑暗的时候，卷的呼唤打破绝对的寂静，在给予自己光明前，平静地昭告了自己的爱恨。那天是什么样子呢？
他穿着白色的兜帽，看不清楚表情，随手把逃出去的自己带回封闭的小床。轻易的抓回来，甚至不需要行动，只是意念就可以让自己呆在原地。
所以我恨你啊。
作为弱小的人，我当然恨你。恨你禁锢我，恨你改变我，恨你主宰我……
我还恨你的强大，恨自己的弱小。
恨自己每次的挣扎都是徒劳。
恨你傲慢的退让和无为的纵容。
飒想起阳光里的卷，手持钓竿：“我说过神子诞生后我不会那样子对你。”
当时自己怎么想来着？是了，大约又是他安排的一场险恶的陷阱……
飒在虚无中想勾起嘴角笑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失去了所有感官。一瞬间的拉回思绪，使他的意识受到了剧烈的冲击，眩晕恶心。

“明明已经没有感官了，却还是……真是个好地方啊。”飒勉强自己忽视所有不适，再次沉浸意识海洋。
那是现在他唯一能够控制的东西。
钓竿的顶端微微摇晃着，把那天的夕阳一次次的划开。卷平静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笑容都浮现出来。多么从容的微笑，像是笃定自己总有一天会被钓上来。
每次都是一样的。
飒任凭思绪拉着自己沉入更深。
还有那次，在异国他乡的街角，你突然的出现。长长的风衣掀动，散碎的头发飘扬。你靠近我，为我整理衣领，指尖似乎还有淡淡的酒香，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呢？
我可能是在想，“果然是施舍的自由”一类的话吧。
你总在说，你爱的是作为人的我。可也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不老不死，非人非神的怪物。
我用一切方式刺激自己的感官，寻找作为人的感觉。
啃也好，壳也好。疯癫的纵情，舍命的酗酒。那些东西带来的廉价刺激不断提醒着我，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