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亮与绯红的月亮 11（下）（连更挑战4/10）(3)

那些妖精，是靠这种感觉存续的吗？咲夜感觉自己像喝醉了一样，这种沉醉却使自己的感官更明晰，听见自己不紧不慢，如钟表齿轮一样的心跳声。
咲夜倚在高楼的窗台上，黯淡的月光下，只有蕾米双瞳与长枪的红色，与咲夜女仆裙的一片白。那缥缈的城市灯火如病态的群星，夜已经很深了，街上没有任何人。咲夜凝望着蕾米，那决意大肆破坏的红曈目光，只对自己有一分温柔，如同恶兽对幼崽的目光，牵动她的内心越来越深。
“大小姐。”咲夜开口，“我还想问一件事。”
“恩。”
“你说，人类都坏掉了。可是，白天那些巡警，的确无知地在为我们挡子弹呢。”咲夜回忆着令她不解的片段。
“这种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蕾米起身，红色指甲凌空抓了一把，“他们以为自己在守护什么？”
“做完这件事，我就会和他们的顶头上司一起去喝下午茶。”蕾米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红色目光像小女孩一样开心烂漫，“到时候咲夜要打扮得潇洒一点，大英帝国，哈哈。”

咲夜还是没弄懂。不过，此刻蕾米的攻击性几乎要溢出双瞳，她握起了枪柄，翅膀扑棱几下，小幅地抖了几下枪，那力度刚劲惊人，接近狂暴的程度。
“时间差不多了。”蕾米飞到了楼顶，手中的冈格尼尔鲜红如血，咲夜翻到楼顶上，看见楼下彻夜灯火的一个小公馆，门口的两个门卫，和白天的枪手一样，黑衣白巾。
“你左边，我右边。”蕾米像分餐一样指了两下，“你没法直接从这里冲下去，先爬到转角去。我的攻击比你迅速，所以你先动，我同时就立刻出手。”
在漆黑的凌晨，咲夜从交错的几个楼侧窗台爬到地面，把身形藏在转角，拔出了三柄飞刀。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不远处，瞄准了黑色礼帽端正的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