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食面谋杀案之二：四个疑犯(2)

他很审慎地像是逐字逐句考虑过一样回答道：“何柏森博士是诺贝尔奖得主，他是我们学校，也是我们化学系的骄傲，他生前对人类科学有杰出贡献，他的去世对于我们系，我们大学，甚至对于我们社会，我们全人类，都是个巨大的损失。”
我很不欣赏他这种咬文嚼字的答复，我从这番话中，听不出一种诚意，只觉得这只是一种公话式的外交辞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首报警的？”
他轻轻地干咳了一声，答道：“并不是我发现这件惨事的，我今早回到办公室来，正在批阅文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吵闹的人声，何博士的秘书和助手闯进屋来，报告何博士倒在实验室里，我大吃一惊，连忙跟他们一块儿上楼到现场，我一看那场景，知道事态严重，立即就打电话报警了。”

“你当时就知道何博士已经死掉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这个问题，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才回答：“我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死掉，因为我并没有走近他的尸体，但我估计他是死掉了。”
我觉得他这话言不由衷。
“根据什么你觉得他死了呢？”我问。
罗贵章脸上现出一种鄙夷的神情，把眼睛望向一边，也不瞧我，回答道：“我身为化学系的系主任当然看得出他是服下了***，在实验室里有股苦杏仁味，这是很明显的，如果连这点也判断不出，我怎么能当化学系系主任呢？李探长，别以为只有你们经常办凶杀案的人才知道服毒的特征，这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常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