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失败(2)

“嗡嗡嗡…”
「没有啊，我，我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然而真绯瑠没有正面回答。是预设的防护机制？还是心生的厌烦感？也许本来就没有答案。
“嗡嗡…嗡嗡…”
「不——是——」真绯瑠尽力想去反驳，却意识到这是无用功。为了维持稳定，「壁」把真正的响应隔绝了，流出去的只言片语拨动不了半点心弦。
“嗡…嗡嗡嗡…嗡…”它试图沿着「壁」向上攀爬。
「…呃……算了吧」怎么可能！这样的话，说不出口。上次也是如此回应的吧，难道，真的可以容许吗……
“嗡嗡…嗡嗡嗡嗡…”
「嗯…………」真绯瑠抬起头，望着几乎覆盖了整个「壁」的紫色，色彩越来越明晰，似乎要渗透进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终于，「壁」完全溶解了，真绯瑠张开双臂，将紫色拥入怀中。紫色不断扩散，蜿蜒着缠上她的双腿，直至包裹上全身。
“嗡…………”
「不要…不要…」真绯瑠呢喃着，永远地沉入了温柔乡。
实验室内，警报声此起彼伏，研究员们慌乱的身影在不停地游走。鲍尔博士死死地盯着主屏幕，僵直的双臂架在操作台上，几乎承受了上半身的所有重量。

“博士，入侵…又失败了…”
没错，他亲眼看着试验体被外域游魂捕获，慢慢地吞噬掉。这番景象他不知道见证过了多少遍，即使如此，他也无法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博士，试验体真绯瑠已经投入很多次了，虽然数据上没有异常，但是这样下去根本接触不到魔界内部…新的试验体几个月前就完成模拟了，而且理论上可以拿到更高的权限，接下来……”
试验体真绯瑠的失败他都看在眼里，为了完成对魔界的探测和研究，大家花费的心血也是记在心上的。可是，问题真的出在真绯瑠身上吗？游魂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算了吧”鲍尔博士脱口而出。稍加思索，博士继续说道：“试验体真绯瑠积累的数据很重要，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否认过去的成果……明天，继续投入试验体真绯瑠。”他隐约感觉，明天的工作会更加难做。
在实验室的日记上，鲍尔博士留下了和昨天相同的记录：试验体真绯瑠，无异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