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斯德哥尔摩监狱》十飒 第一章（下）(2)

总得来说，这几天除了饥饿，就没什么令飒飒痛苦的了。
可饥饿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又不怕死。
不知道是因为怕喝了胃疼，还是为了最后的倔强。飒飒始终不去碰那杯牛奶。
到了十爷送牛奶的第三天，飒飒开始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开始期待十爷来了。他开始音十爷每次来都不理他而感到失落——但同时又为十爷没有叫醒他，给了他一个完整的睡眠而感到庆幸。很矛盾，很痛苦。
他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他图什么呢？让他要不痛苦一番，要不饿死……他就不怕他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飒飒宝贝真的活活饿死了吗？
不去想这些，他睡着了。
“小飒，你想喝点什么?果汁?酸奶?”
“不用了叔叔，我喝茶水就好。”
恍惚间飒飒眼前出现这样的画面。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啊，服务员，饮料单子拿上来！”
“小飒啊，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对你爸好啊。”

“小飒啊，你要多向你爸爸学习啊。”
“小飒，你看你爸爸都这样了，要不你替华总喝一杯?”似乎就是那个刚刚还在说小孩不能喝酒的大叔。也是，明明知道是不可以的，犯禁才是最爽的。
“小飒，你酒量怎么样？是不是和华总一样好啊？”嗯，你为了给我面子，不仅愿意伤自己的身体，还愿意伤你亲生孩子的身体，那我可太有面子了。
画面一转——
“诶诶诶——少一点就好。”一群人注视着自己。飒飒举起人生中第一次举起的白酒杯——这时候他才十二岁——试探得泯了泯，好辣。那群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看自己就像围观斗牛比赛的观众一样，自己好像一个玩偶。旁边的是爸爸吗？好像是，他斜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发呆，脸上泛着红晕，很不清醒。爸爸都不阻止，是……可以喝的吧?他举起杯一饮而尽，周围的叔叔们开始鼓掌叫好:“可以可以！小飒可以的！”他们笑得好开心……像看一个小丑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