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梁（尚九熙）五(2)

“无碍，卖身为奴为婢再者做工总能还回来。”
“你家长工被十来个人盯着做事？”你支着脑袋，“还是说真要给我创造逃走的机会？”
“既然你也觉得不行，我倒还有一法子。”
“说来听听。”
“给我做小的。”
你伸手抓着他的脸，“尚二狗你眼睛瞎了吧？找我做小？不怕我把你家扫荡个干净？”
“那无所谓，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我家家产千金也难凑齐。”他直勾勾盯着你笑，你心里发毛。
“去去去，别恶心我。”你往后撤了撤。
“怎么样，选哪个？”
“我不选，我赶明儿找到钱就还你。”
“我可提前跟你说，不许偷窃、不许把我的东西变卖了、不许行欺诈之事。”
“你个贪官还管我？”
“不相上下嘛。”
买东西花的不多，只是尚二狗非要把马车的钱算在你头上，你不同意，“你下车就算我的。”
“可是这车是我的人赶着的，你说怎么算。”
这人心里就有个小算盘，无时无刻拨得哐啷响。
回去之后尚二狗跟你提的最多的就是钱。
钱钱钱钱！他缺钱吗！
又不见他吃喝嫖赌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个问题是后来得到解答的，有一次尚九熙喝多几杯酒随后把你引狼入室——给你带去他的藏宝阁，说让你摸一摸开开眼。
那里存放最多的居然不是什么玉石金银，反倒是一些也很贵重的绫罗。你费解地望着他，他倒没什么表情，“若是当初没走上仕途，我就去当个裁缝了。”
“然后引领金陵风流？”你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您这爱好真不一般。”
你看着满架子的绸缎，“可以摸一摸吗？”
尚九熙直接把你手打开，“这些是几年前西域进的，已是孤品，一尺可抵黄金百两。”
“不是吧！”你的眼睛恍若看见真金子一般，“这么值钱。”
“对于行家值钱，给了你这种人就糟蹋了。”
“你留着这么多干什么用？又不拿去做衣服？”
“好看。”
“你不怕被虫咬坏。”不过这你应该用不着担心，尚九熙家里那么多仆人。
“这里有南洋的驱虫草药，可保东西千年不坏。”
这个时间长度怎么听起来像存放尸体一样，而且房间里缭绕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你突然间感觉背后一阵寒气，你一下就待不住说着要走。
“怎么，本官这些东西还入不了你的眼？”
“没兴趣没兴趣。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