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美丽新世界(13)

他现在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伊公爵临走前狠狠地用手剜了一下他的脖子。看到鞭子指向了田柾国，他连忙冲过去，整个人趴在田柾国的身上。脖子的黑血留了出来，滴在田柾国胸前。
“不要，不要……”田柾国现在毫无力气反抗，他的鱼尾被人打了一次又一次，只能看着鞭子落在金硕珍的背上，他没法叫出声来，田柾国只能看着他张大嘴，额头冒着冷汗。
比起被打得遍体鳞伤，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无法发出叫声，无法发泄情绪。那血流在地上，流向田柾国的鱼尾。
“活下去”金硕珍用唇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鞭子最后走了，连门都没关，煤油灯的光从外面透进来，田柾国恍惚间看见自己的鱼尾在血色的浸染下，成了人腿。田柾国摸下去，触到了自己本来的肌肤。
希望和失望交织到来，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金硕珍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他的血都流尽了，面色惨白，最后被人拖了出去。
“你知道你离开水能活多久吗？”拉着金硕珍走的那人临走前问田柾国。

田柾国摇摇头。
“那你就在这里呆到需要水为止。”他把门关了起来。
田柾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了，这里白天和黑夜一个模样，他的肚子甚至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田柾国听出来是朴智旻的。
他赶忙凑到墙边，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救命啊……救命啊……我要活啊……”朴智旻的说话声都变了，像是即将要被人虐待至死的野鸭。田柾国身体发颤，他的朋友都即将一个个死去，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听着朴智旻的哭喊，听着他发出一次又一次刺耳的，令人心疼的声音，可他被困在屋子里，无法逃出去救他。
过了许久，他听见没有鞭打的声音，他轻声唤着朴智旻的名字。过了许久，他才听见朴智旻的回声。
朴智旻说他现在很好，身体上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疤，他叫田柾国不要担心他。朴智旻在说假话，田柾国都知道。若不是夜鸟的喉咙即将被人割开，又怎会发出那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