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剧《爱人》同人小说第十三集（下）争端(2)

卷一连串的解释并没有什么效果，那些表白的话语仿佛是南风拂过荒野，连片沙砾都带不起来。
飒退后一步，坐回到电脑椅上。
“真实？当初在博物馆恐怕不知道如何取笑我这个人类吧？还有酒吧，神明大人怎么会需要我，一个卑微的人类来拯救？不知天高地厚，您当时一定像看一出诙谐剧一样吧？好看吗？”
飒看着卷:“耍我好玩吗？”
“飒飒，你要是这么想，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做戏，只要我以人类形态和你们交流。”
卷话音一落，飒就紧接着说到:“难道不是吗？唱难道不是你扮演的一个角色吗？现在就连我们的相遇我都搞不明白了……究竟我们的相遇是世间因果，命中注定，还是您心血来潮，见猎心喜？”
飒用脚转动椅子。
摘下眼镜的他少了那些严谨学术的味道，多了几分倨傲和脆弱。其实飒飒今年也不满而立，当然就算是耄耋老人在神的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卷原谅他的冒昧。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您所有一切对我都不可知。能不能让我明悟一下，尊贵的神。”
卷揉揉眉心。

“飒，神道无法言传。你终究是人，我没办法让你理解。”
飒继续追问：“夏虫不可语冰吗？那我换个直白浅显的的问题——害死我父母的海啸，你知不知情？你可以不可以干涉？”
“我知情。我可以。”
飒觉得很无聊，很讽刺，他转动椅子，只给卷一个侧脸:“那世间所有苦厄，于你而言又算什么？”
卷有些无奈，纠缠这些终极问题对他和飒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益处。他无法解释，而他原本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飒看卷一直沉默，把椅子转回来，盯着卷的眼睛步步紧逼:“怎么？又无法用我们区区人类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
卷叹了口气，“你非让我说的话，那就是……不算什么。人和草木，和其他一切造物，我视之如一。”
“看吧，所以你的悲痛，你的惊叹，你所有的情绪波动，不都是表演出来的假象吗？”飒发出嘘声，头枕着椅背。“你可是神啊……”
飒看向天花板:“就像我不会为自己踩死的蚂蚁哀悼，我又凭什么来祈求你的怜悯？”
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愿意以人的身份陪你一生。唱也好卷也罢，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在你身边我不是神，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