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黎明前(2)

“好啊，好啊，原来，是这样”
杨柯看着他背后的灵牌，感到深深的违和感
“为什么要走啊，杨柯？”
就在身后！
杨柯发觉杨连的气息就在他的脖颈间，冰冷的手已经掐上杨柯的脖颈
动弹不得，发不出声，杨柯的瞳孔缩成一点，杨连绝对不对劲，他……
杨柯闭上了眼，会死，绝对会死，他暂时还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突然，他感觉外套一热，身后气息陡然消失，他睁开了眼，也没有过多思考为何杨连会消失，奋力向地上跑去
天色漆黑，楼内住户尚处于温暖的梦乡之中，杨柯将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一堆尚留有余温的灰烬，灰烬的原型不难想到，正是数天前苏林微送的折纸
他陷入了沉思，眼下，尚不知杨连在哪儿
一阵尖叫划破了沉寂的夜，杨柯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起来，他瘫倒在地，手被墙角的玻璃所划到，等等，玻璃？
顾不得多想，他把玻璃塞到兜里，一个身影远远的从楼梯上冲下来，那是苏林微

苏林微跑到杨柯身边，拉起他就是狂奔，冲着门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一个十字路口，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两人倚在树上，大口喘气，杨柯心中有一连串疑问，但过于激烈的心跳，昏昏沉沉的头脑，耳后根的钝痛，口腔中的血腥气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远远的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此奔来
杨连追来了
苏林微拉起杨柯，似是又要跑，但杨柯止住了她
“快……他……他是……”苏林微上起不接下气“快跑，他……他疯了，快”说着又拉着杨柯的手，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此刻绝对是要跟着苏林微跑的，但是……
直觉！
杨柯没有理会背后追来的杨连，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见到的玻璃片，不，是镜子碎片，他注意到取出镜子碎片时，苏林微的表情僵了一瞬
镜中所倒映的人，还是苏林微的样子，没有重影，没有虚化，那就对了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后，杨柯猛地将手中的镜子碎片朝苏林微颈上划去，当然，只是要挟，突然，杨柯眼前发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