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亮与绯红的月亮 11（上）（连更挑战3/10）(3)

今天的事情，让咲夜感到很是疲劳。帕秋莉还在不紧不慢地讲述，咲夜已经像小鸟点头一样，开始发瞌睡。
帕秋莉今天却饶有兴趣的长篇大论着：“所谓的崇拜……无非是记名的改变。将地理上的关系，转化为另一种渠道……精神的集中……就好像不同的族群划分一样，以神名为重构……”
“然而……扩张是不可改变的……”
“恩……”咲夜揉着眼睛，困倦得已经是半听不听的状态了。
“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是活着的，长存的……人类恐惧我们，当然每个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自由……可是我们翻来所谓的历史书……这种幸福的幻灭……与共生关系的恶劣……”
“大都市究竟代表什么？是繁荣，还是漫长而急速的下坠之前的百年狂欢？”
朦胧听到这句的咲夜全身耸了一下，抬着迷茫的眼睛看帕秋莉。帕秋莉仍只是捻着书页，用读童话的语气，娓娓讲述一些半懂不懂的话。
“大小姐出生的时候，早已经是这样的时代了啊。我比大小姐年轻一百来岁，我还是没有搞懂很多东西……虽然，已经越来越接近……不是我学到了什么……而是梦，所有人类和妖怪的梦，要醒了呢。”

今天难得有听众的帕秋莉抬头，看见咲夜已经低头摊在椅子上睡着了。于是起身，把自己的紫色套衣披在了咲夜身上。
“咲夜大笨蛋，大傻瓜。”帕秋莉在睡着的咲夜耳边小声说了一通，见咲夜毫无知觉，就继续用很轻的声音说。
“其实，蕾米是和你恋爱了。她才会感觉到你在给她的灵魂喂食。可是，她终究不可分割地，具有深渊的那一部分，”帕秋莉指尖抚了一下咲夜脖颈后的齿痕，“我看你们的关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在梦中，记住我以下的话语：”
“蕾米今天去博物馆，想变成不再吸血的那种妖怪呢。她真的是个想法很可爱的家伙。”帕秋莉皱着眉头浅笑，“当一枚悠久的月亮落下，在人间变成了老虎，是不可能再变回去的，早就不可挽回的。所以，你只能像对待一枚月亮一样去爱，不可以让她在意，她是一只老虎。”
“可是，这样的不在意，对于你的凡躯而言，又是极其危险的……你该怎么办呢？”帕秋莉紫色的目光忧伤如秋风，“咲夜啊，你为什么在这种极度危险之中，你反而忘怀了过去的无数伤痕呢？连我都感觉到你的疲倦，你却一直，一直是很坚强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