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Circle（二十五）白昼(3)

再来一首就再来一首呗，反正今天开心，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又是一首轻快的曲子，飒随意拨弦，卷就胡乱哼唱，明明是明亮的旋律，却唱出一种伤感来，混着耳畔翦翦的风声，听得人心尖儿发颤。
卷转身与飒对视，恍惚间他看清了飒的动作——即兴的弹奏，却总是稳稳避开第一根弦。
这是卷第一次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习惯。
然后他抬头去看飒的脸，进入眼里的却满满都是立风。
是你吗？
还是又是我的幻觉？
如果是你，那就太好了。
我完成了曾经对你许的诺。虽然没有正式的乐队，但至少也一起演出过了，你看台下的万千眼睛，都是我夙愿已竟的证明。
立风，你会原谅我吗？
卷觉得这是六年来自己最开心的一天，甚至一直到飒演唱完，他脸上都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最后一首歌，由我自己，唱给你们听……这是卷儿自己写的歌……”
声音在空中回荡，“卷儿”这个称呼大家都很陌生，不过“你们”这个称呼，也本来就不是指的台下的听众。
“La vi ah vi ah vi 夜降临播种 宽宥 宽宥啊”
“La vi ah vi ah vi 入梦境之后请小心秉烛夜游”
卷唱着歌慢慢走到台边坐下，双腿就蜷缩在身前，话筒被捧成了圣龛。
“万象 迎一杯枯荣 双手 捧新芽降落”
“疯与静默 融进大雨萧索”
卷唱一句，就看到立风和十爷向自己走近一步，间奏插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在原地驻足，静静看着自己。
“学不会懵懂”
“张望着相对 不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