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诡事（四）

这块古玉是当时我在店里当伙计，下乡练手的时候收的，价钱虽然花得不多，可这打眼就是好玉，你看这纹理多细腻，质感通透……
“害，那你怎么不在店里干了”
“干个屁，学徒又不给工资，不干个三年五年的杂活都不教你真东西，就我这点东西还是我自己偷学来的，真没法干了，家里还等着我赚钱回来盖房子娶媳妇。”
“也熊吧，我哥这些年手里没几个钱？你得有付出才有回报，我听我哥说你不也在外面开了个铺子，现在自己当大老板了。”
“啥大老板，就我一人，赚的钱还不够交房租。
”
“你给我这装什么呢，你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这小万的玉说送就送，大老板还在我这个穷学生面前说穷了。”
这手里没真东西拿什么开张，每天就拿着义乌批发的小饰品骗骗大爷，挣个百十两银子不至于饿死。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理解，成年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二字，永鱼好像初中都没有上完就去打工了，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肯定也吃了不少口头，这是我在学校里所学不来的。
我俩沉默骗刻，我表示了对他的理解与支持，随后问他有什么打算。永鱼叹口气道：“瑞，你还记得隔壁的老牛叔么。”
老牛叔具体姓氏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并不姓张，村里人都没礼貌的称呼他为牛鼻子，因为此人会些占卜法术，平时十里八乡谁家的小孩大人遇到些脏东西都会请他帮忙，也帮人看风水。我小的时候因为年龄大些，就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可我不爱打架，加上父母对我管教极严，总是老老实实的，所以唯一兴趣就是带着一大帮孩子去老牛家看他做法术，心里觉得既害怕又新奇。不过他做法术时总把门关上，大人也不许我们靠近，我们扒着门缝里瞧也瞧不见任何东西，只听见里面有人念念有词并且有香火的味道。不过平时空闲的时候老牛叔挺喜欢我们，也许和他这辈子孤独一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