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第十八次(3)

助理的电话带着些颤抖，尚九熙察觉到异常，微微有些迟疑，“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何老师的办公室，停电了......”
尚九熙转眼朝着研究所看了看，没有一丝光亮的研究所像个阴森的鬼屋，车头的远光灯穿过庭院直直的照在紧锁的玻璃门上，尚九熙打开车门，“你能看见我的车灯吗？”
“我......”
电话毫无预兆的挂断了。
尚九熙皱紧了眉头，从车上下来直直的盯着这座建筑，研究所为了保密，挑的地方几近于偏僻，有些老旧的公路上倒映着尚九熙的影子，一阵山风吹过，尚九熙紧了紧外套，从车里拿下手机再打回去，电话已经不通了。
他转而拨下何九华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尚九熙就这么执着的等着，又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喂？九熙......？”
是何九华的声音，他不是失踪了吗？尚九熙皱了皱眉，“是我，你在哪？为什么你助理说你失踪了？”
对面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尚九熙的脾气猛地就上来了，“我问你为什么你助理说你失踪了，你到底在哪？！”
“你现在在哪？”何九华的声音猛地拔高。

“科研所门口......”
“尚九熙！什么都别管！快跑！快跑！”何九华尖锐又带这些歇斯底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尚九熙愣了愣，又一阵风浅浅的吹过来，他抬头，后颈猛地传过一阵酸麻感，一头栽倒在地上，冬夜的路面真的好冷......这是尚九熙脑海里最后的意识。
“尚老师......尚老师......”
带着些颤抖的声音把尚九熙从梦魇中惊醒，漆黑压抑的环境，带着些刺激的化学试剂的味道，尚九熙艰难的爬起来，抬头，他眯着眼睛适应漆黑的环境，何九华的助理就在不远处躺着，刚才的声音就是他的。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强撑着爬过去，助理就在那躺着一动不动，尚九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弯曲着的手臂，视线上移手腕上有一丝浅浅的血迹，仔细看过去，他的手腕上，钉着一枚钢钉，把他结结实实的钉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就是因为这枚钢钉他才一动不动的躺在这的，助理的嘴皮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尚九熙缓缓伸过手。
“别碰！别碰......”他的声音颤抖着几近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