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 鬼辫 三十九 （灵异/悬疑）(2)

二媳妇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面孔里添上一些怒气。又转向杨九郎道，“你知道也没用，你没证据，以为我老太婆不懂？没证据都白扯！小杂种，想报仇。”
杨九郎紧握着拳头却打不下去，似乎衣帽间里空气不足，他胸口憋闷，呼吸困难，屈辱与愤怒在心中撕扯。
不是每一个冤屈都能伸张，多少孤魂野鬼游荡在人间，找不到投胎的路。
·
卧室的门被推开，张云雷像每次串门那样，微笑着喊了一声“二婶”。二媳妇瞟了一眼，眼神里是不再掩饰的轻蔑。
张云雷不理会剑拔弩张的气氛，开口问道，“二婶，你还记得我吗？”二媳妇冷哼，“白眼狼拣回的野男人，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张云雷不以为意，举起手机，上面是那张报纸的照片。
二媳妇不在意地扫了一眼，然后愣住，瞪大眼睛在照片与张云雷之间扫视，一把抢过手机不断放大缩小，“不可能，不可能。”最后稳定心神，指着张云雷喝道，“我告诉你们，装神弄鬼没用！”

“二婶，”张云雷很认真的问，“你看见我的皮箱了吗？”
二媳妇眼神慌乱。
——孩她爹，你跟警察咬死皮箱里的钱是老三遗物，听见没？
——放屁，人家苦主来要钱，能不给？人都死了，家属还能要货？
——那就别声张，警察找不到家属，钱就是咱的了……
二媳妇瑟缩着后退几步，“别找我，你是活该！滚开！”
“我活该？”张云雷的脸轻轻靠近，“二婶，春旺县7组8号，是你女儿六丫吗？东城区17路3号，你的弟弟何伟。他们也是活该吗？”
二媳妇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张云雷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二媳妇的咽喉。“你说，他们到了阴间，会恨你吗？是你啊，把他们害死了，你啊，断子绝孙了。”
被冰凉的手指一激，二媳妇脑门青筋蹦跳，一股怒火冲上脑仁，“你闭嘴！不人不鬼的东西，我……”顺手抓起桌上的陶瓷烟灰缸，“看你还怎么杀人！”狠狠砸向张云雷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