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或许长得和我一样——《生在不醒梦之中》(5)

这天下班后长乔没有加班，没有回家，独自一人走进了酒吧。他灵魂都是疲惫不堪的，房贷和柴米在不断地剥削他，加快了他的衰老，他像一把燃烧殆尽的柴火屹立在雨中，危危可及，直到化为灰烬。只是在烟酒之间他能完全抛下烦恼，不为青春流逝而伤感，不为任劳任怨而心酸，不再哀叹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似乎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
第二天的长乔没有来上班，出于担心的南顾四处打电话询问。最后才得知长乔醉酒昏倒在路边，被人报警先送到警局了。
“你说你喝什么酒啊...项目不被接纳而已，不是还有好几个部门的项目也被驳回了吗，看开点就好。”南顾在电话那头对着长乔说。
“唉，没办法，我感觉自己真的是没希望了”似乎过了一夜，长乔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你当初做这份方案做了多久？”
“我啊，好像是一周吧。”南顾回答了长乔的问题。
电话那头只是无尽的沉默。
（南）“喂？”
（长）“啊，没事。”
（南）“那你早点休息啊，别再喝酒了，伤身体没啥好处。”
（长）“老南啊。”

（南）“啊？怎么了”
（长）“陪我去喝几杯吧。”
（晚上七点）
“你觉得我还该怎么办。”长乔蓄满了一大杯扎啤，继续猛灌了一口“凭什么我的项目不被领导接受？凭什么？我分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就凭那个经费不够？那是什么？那算什么东西呀？单位不受领导待见，回家里不受老婆待见。那又怎么样呢？谁还不是辛苦的人啊，凭什么就我要倒霉。”
“你没喝醉吧...”南顾看着眼前略显疯狂的男人，似乎和平时认识的积极努力的长乔不一样了。
“我没喝醉，我他妈怎么可能喝醉。”长乔将杯中的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续满。
“喂...别喝了吧...”
“继续继续，你也一起喝啊，你怎么才喝这么点玩意，来来来。”长乔抢过南顾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直接盛满。
“别了...我不太会喝酒的...”
“咱多久的朋友了，这面子都不给？就喝一点，一点。”长乔盯了南顾片刻，“为什么你方案领导会这么喜欢啊？”
南顾没想到长乔会问这个。
“你倒是说啊？凭什么你的项目总是被第一个采纳的，凭什么你的职业生涯是一路高升而我一直是跌在谷底？”